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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海权可助力中国和平崛起

2016-08-16 13:55:37|来源:经济参考报|编辑:王瑞芳

  海权论是19世纪末美国军事理论家A.T.Mahan(马汉)在其海权三部曲中提出来的,其核心论点是,人类在海上的机动性远超过陆地,海上力量决定国家力量,谁能有效控制海洋,谁就能成为世界强国;海权与国家兴衰休戚与共,要控制海洋,就需要有强大的海军和足够的海军基地,以确保对世界重要战略海道的控制。

  马汉是在对英国等近500年来各个世界霸主进行深入研究后形成海权论的。尽管当时美国海军实力仅列全球第12位,但马汉主张美国一定要主动介入曾经忽视的巴拿马运河建设,要把海军从消极防御力量转为主动攻击力量,而夏威夷群岛与巴拿马海峡是美国崛起的基础。

  海权论成为美国海军发展和海上扩张的理论依据:1890年美国国会通过《海军法案》,之后开始大力发展海军;1898年发起美西战争并打败西班牙,从而控制加勒比海,并获取了西班牙的殖民地——菲律宾、关岛;1900年吞并夏威夷群岛,海军力量跃升至全球第3位,仅次于英法;一战之后,美海军跃升至全球第一,二战后更是控制了整个太平洋;即使是在冷战后大力缩减兵力的情况下,美国依然在全球布局了700多个海军基地,32万海军和20万雇员,拥有4个作战舰队、10个航母战斗群、272艘现役战舰,2016年海军军费开支达1610亿美元。

  可以说,美国快速成为全球霸主的奠基石来自海权论。因此,美前总统罗斯福曾把马汉誉为“美国生活中最伟大、最有影响的人物之一”。至今,美国全球战略的基础依旧是海权,其针对中国崛起的“亚太再平衡”、“南海仲裁案”、“第一岛链”等策略也不过是海权战略的延续而已。

  中国的快速崛起已是必然。目前,中国的经济总量已位居全球第二,而如此快的发展速度必然在发展空间上受到传统霸主美国的遏制。从2011年加入并主导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到2013年启动跨大西洋贸易与投资伙伴关系协议(TTIP),从重提“亚太再平衡”战略到推动“再工业化”战略,从怂恿“钓鱼岛事件”、热炒“南海仲裁案”到布局“萨德”反导系统,无不体现了美国全面遏制中国快速崛起的意图。

  但海权并不仅仅只是海上军事力量的较量,也是非军事力量的较量。马汉曾说过,商船船队是海上军事力量的基础,商业海权也是海权争霸双节棍的另一头。

  近2000年来,基于海权争霸的历史持续了600多年,而在海权争霸之前一直都是陆权争霸,其核心是对土地之上物产的争夺,并通过陆地作战形成控制。然而,由于传统运载工具和运输方式的落后,使得控制成本在距离加大之后成指数上涨,因此许多强大的帝国均无法维持长久的控制。而海权则是对物流通道进行控制,即控制商业和贸易的物流经济,由于海洋运输的匀质性使得维持控制的成本极低,容易形成长久控制。由此可见,靠物流资源维持的商业和贸易才是海权争霸的关键。

  随着陆路运输方式成本的降低,目前海权物流的成本优势也在逐渐削弱。同时,国与国的竞争也从单纯占有土地资源转向更高的阶段——实现金融资源配置的能力,但实体经济及其物流保障依旧是资源配置优化的基础,资源之上的商业和贸易依旧是目前国家竞争的核心手段,海上通道与通道节点的港口依旧是大国崛起时需要配置的必要资源。

  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来源于贸易及由此发展起来的中低端制造业,目前,中国第一大贸易伙伴是欧盟。数据显示, 2015年中国与欧盟双边贸易额为3.51万亿元,超过美国的3.47万亿元和东盟的2.93万亿元。尽管现在由于英国脱欧使得欧盟退居第二,但贸易和物流方向是不变的,包括英国和欧盟的欧洲依旧是中国最大的贸易方向和发展动力。

  8月10日,中国远洋海运集团(COSCO)与希腊共和国发展基金签订了《比雷埃夫斯港务局多数股权交易完成备忘录》,这标志着比雷埃夫斯港务局股份I(51%比港港务局股份)的交割及股份II(16%比港港务局股份)的托管交易正式完成,中国远洋海运集团下属的中远海运(香港)将正式成为比雷埃夫斯港务局的控股股东,接管比雷埃夫斯港务局的经营。

  中国远洋海运集团还计划在未来5年内投资2.938亿欧元,将比雷埃夫斯港建成欧洲最大的集装箱港口之一和地中海地区的物流分拨中心,使比雷埃夫斯港成为中欧海上物流通道的桥头堡。

  中国在商业海权道路上开始启航,而影响中国的海上通道主要有四个,包括受制于新加坡、马来西亚和印尼的马六甲海峡,受制于日本的宫古-冲绳水道和大隅海峡,受制于伊朗和阿曼的霍尔木兹海峡,而中国期待已久的泰国克拉地峡运河也很难于短期内开凿,因此在未来商业海权的通道竞争中,中国依然有漫长的路要探索。

  一个具有战略意义的方案就是,以珲春附近的扎鲁比诺港为契机“借港出海”,建立铁海联运体系,打通受俄罗斯控制的北极“黄金水道”,连接东北地区与欧洲港口,从而缩短三分之一的物流通道距离,形成影响全球经济的全新商业海权体系。

  中国的海上军事力量还处于发展初期,这与当初美国海军崛起时不同,当时强大的英国海军正在布尔战争中自顾不暇,而衰落的西班牙海军给了美国海军机遇。因此,中国军事海权不宜操之过急,应首先在商业海权上布棋落子,形成和平崛起中海上物流通道控制与海洋控制的条件储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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