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旖旎、丁曜夫妇(高敏 摄)
国际在线陕西频道报道(王偲瑶 代红玉 高敏):过年回家,是每个心中的企盼,正因如此,每年春节,在中国这片土地上,都会上演一场人员大迁徙。据了解,2017年春运40天内的流动人次将逼近30亿,比去年增长2.2%。其中道路运输高达25.2亿人次,铁路运输3.56亿人次。火车站每天人头攒动,人们以各种各样的形态等待归乡旅途的开启。而有这么一群人,他们每天坚守岗位,夫妻二人在同一个单位,却无法相聚。也正是他们的坚守,温暖了旅客的漫漫长路。
因春运结缘的检票员和接车员 新婚夫妇爱的坚守
樊旖旎正在检票(高敏 摄)
“您好,您的票显示的是这辆车,注意安全。慢一些,可以赶上车的”,这是樊旖旎的工作日常。樊旖旎是列车检票员,每天的工作就是检票,不计其数的火车票从她手中过去,不计其数的日夜站在检票口,送旅客安全出发。“我就负责一个候车室,这个候车室来一趟车就检票。有时候一趟接着一趟可能就需要不停的检票。在春运期间发送量10万左右,平均一个候车室3万左右的票量,”樊旖旎说。问及每天检票的辛苦,她坦言,“其他的倒是没什么,就是不停的低头,颈椎会受不了。”
樊旖旎的丈夫丁曜是列车接车员,2012年他们一起来到西安车站,分在同一个部门。“那时候正是春运,我在门口突击队工作。平时工作上有一些重点旅客的交接,因此有一些接触。后来就熟悉起来,”丁曜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两人是同一批次进入西安车站比较亲切,再加上工作有接触,日积月累就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
丁曜的工作看似简单却同样辛苦,每辆即将达到的车需要接车员配合协调并保证旅客安全。“主要就是防护,让旅客在安全线以内,注意安全”丁曜说。日常工作中,尤其是春运大军中有一群特殊的人——农民工,他们的行李比较多,丁曜常觉得能搭一把手,就搭一把手。若遇到一些行动不便的老人,站台上会提供轮椅,丁曜会把他们送出站。冬日里站台上的寒风加上列车速度快产生的风力让温度变得格外低。
虽然在同一个部门,一个在检票口,一个在站台上,仅仅相隔五百多米,他们一天内见面次数却很少。樊旖旎偶尔也可以去站台,如果有一些旅客因为各种原因未能及时赶到,她会尽力去解决,“或是把旅客送过来和列车长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帮到他们。”两人新婚燕尔,虽不能经常相见,但是两人都很满足。“我们两个的班排的差不多,所以我们可以一起上下班,”樊旖旎说。结婚第一年,因为工作性质无法按照习俗拜访亲友,两人坦言家人了解自己的工作状态,因此也很理解他们。
2012年,两人一起来到西安车站,因为春运结缘,也同样在守护春运回家的人们。现在回忆第一次经历春运检票的时候,她的感受简单却令人感动,樊旖旎笑着说:“人好多啊,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不说累,不说苦,只希望大家回家的路更顺利。
货运部新婚夫妻 从来没在除夕吃过团圆饭
李蕊在扫描货物(曾煜 摄)
当满街高悬的大红灯笼传达出年关的喜气,提示人们放下手头工作,给自己一个暂时停歇的时候,西安火车站的行李扫描员李蕊和从事火车站行李装卸工作的老公迎来了一年中最繁忙的时刻。
作为行李扫描员,李蕊的工作就是把货运车拉回来的行李进行逐一扫描登记,她老公的工作则是把在西安始发或中转的货物送上列车发出去,看似是在同一部门上下流一体工作,但这对新婚一年的小夫妻,并没有太多时间相聚。拿李蕊的话来形容他们的生活状态就是,“三班倒,时间总对不上,他下班了,我去上班,我下班睡醒了,他又上班去了,所以基本上都是在上下班交替的时候能见一面”。
伴随着春运的到来,其他物流行业的停运,火车货运量比平时增加一倍,货运工作人员的工作时间也比以往增加了两三个小时,李蕊和她老公见面的次数更少了。但已在货运部门工作了十年的李蕊表示,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状态,“除了住在一起,觉得和结婚前没有区别,没办法,工作性质就是这样,所以已经习惯了”。这种无奈的习惯,延续到生活繁琐细节最深处,就是即便遇到头疼脑热生病,李蕊也不会想从老公那里索取更多的照顾,“生病就自己搞定呀,因为他在身边也起不了多大作用”李蕊嬉笑中略带无奈地说。
李蕊新年祝福(曾煜 摄)
1月22日,距离除夕不足一周,但李蕊夫妻还没有开始置办年货,李蕊说真的没有时间,每天下班得坐一个多小时的车才能回到家,最近工作时间又比以前增加了几个小时,回到家只想睡觉。由于父亲曾是铁路工作人员,所以在李蕊记忆里,一家人几乎没有在除夕夜吃过团圆饭。而如今,李蕊和她老公同样在铁路部门从业,除夕团聚吃年夜饭,便更成了一种奢望,“每年都是在单位和同事一起过,一般除夕晚上,抽出半个多小时,领导给大家发点瓜子和糖,一起吃碗饺子庆祝一下就过去了”看似风轻云淡的描述过后,李蕊打趣道,“跟同事在一起的时间比跟家里人长多了,同事就像家人一样”。
除夕夜 收到丈夫的一个拜年短信她就很满足
售票员姚星在工作(高敏 摄)
同在一个单位工作,夫妻双方却只能通过电话沟通情感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作为西安火车站的一名售票员,姚星与她从事列车驾驶工作的丈夫,春运繁忙的时候半个月不能见一次面。平时一周偶尔能见一两次面,但往往也会由于倒班轮换,没有完整的时间相处。对于这种生活状态,姚星自我安慰,“见得少了,摩擦也少了”。
姚星说丈夫主要的驾驶路线是西安到北京,四天一个往返,回来后休息一天,继续出发。而她的工作实行三班倒换制,这种不固定性,往往让两人难以拥有共同的休息时间,于是电话、视频交流,便成了他们的生活常态。“我们其实很有共同语言,但工作就是这样,虽然说是在同一个单位,却还是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沟通”姚星说,由于两人工作忙碌,今年已经5岁的女儿,平时也只能让父母帮忙照顾,让她欣慰的是,孩子非常懂事,能够理解他们的工作。
姚星的新年祝福(高敏 摄)
春运来临,姚星的工作比平日也繁忙了许多,她说,由于上班期间一直需要跟乘客沟通,所以回到家里她往往一句话都不想说,但即便如此,工作还是带给她了许多感动。在火车站奔走的乘客总是行色匆匆,匆忙中有人就会在售票窗口落下东西,这时姚星和同事们就会帮乘客把东西保存起来,许多乘客返回售票窗口寻回失物时的感谢,让姚星获得更多的工作动力。
作为火车司机,姚星丈夫的除夕大部分是在车上度过的,姚星表示,因为要对乘客负责,所以对丈夫来说除夕几乎跟平时没有什么不同。但对姚星而言,即便除夕没有丈夫的陪伴,也有让她觉得甜蜜的事情。姚星说,铁路工作人员开始工作前,手机都是要上交的,如果丈夫除夕要在车上度过,在上交手机前,她总能收到丈夫的一个拜年问候短信,“每到这个时候我就很感动,因为我们的工作性质不能要求对方做更多,所以一个短信就够了”。
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今年让姚星感到喜悦的是,除夕那天她和丈夫的休息时间一致,能够一起吃年夜饭。姚星说,“我除夕那天上早班,他早上从北京返回,所以晚上能一起吃饭,我觉得非常幸运,因为总是要等好几年才能轮上一次团圆饭”。
采访手记:在铁路上,有很多像这样的夫妻档。他们的春节比平常人更加忙碌。两个人一起守护回家的旅客,虽然不常见面但是心仍然在一起。采访当天,文字记录里的很多人仍忙碌在工作岗位上,无论是一直面带微笑声音温柔的售票员还是仔细认真兢兢业业的检票员,又或是在站台包裹着厚厚大衣的列车接车员无一例外的在用自己的真诚、耐心以及爱心守护着每位回家过年旅客的路途。
采访时,工作人员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习惯了,因为做了很多年这份工作,所以习惯坚守和努力。年味越来越淡的今天,人们仍然会选择回家过年。回家过年不仅是一种仪式,还是每一位中国人的信仰。感谢每一位坚守岗位的工作者,也祝福每一位春节回家过年的人。